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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尘暴:大自然万物消长中的一环
4月的微风带来春天的气息,也带来关于春天的坏消息――沙尘暴。黄尘扑面,在新疆、内蒙古、甘肃的荒漠边缘地带,沙尘暴会再次将莽莽黄沙向前推进;在兰州、北京等一些北方的都市,人们头顶上弥漫起一片黄色的天空。

  尽管对人类来说,沙尘暴是令人惊恐和厌恶的灾难,然而来自科学界的声音告诉我们,它同洪水、地震和火山喷发一样,是大自然万物消长中的一环。在地球上百万年的尺度中,沙尘暴从未停止,亦永无消歇。而当它威胁到人类的生存时,忙碌在地球表层的渺小人类就应停下手中的工作,仰望黄沙,咀嚼这个大自然留给人类的思考。

  ――“沙子如同被铁锹扬到脸上,人们摸索着自家的台阶前进,汽车不得不停下,因为世界上没有一只车灯可以照亮幽黑的沙尘暴漩涡……”

  比起洪水、地震和火山喷发来,沙尘暴似乎越来越成为人类生存环境中更为尖锐的难言之隐。其差别在于,后者所涉及的范围要占据地球表面43%左右的面积,且大气环流使它更具有某些疾病传播的特性,往往使生存在不同地域的人们牵连受损,后患绵绵。

  对于北方的城市居民来说,更切身的体会是1998年4月那个难忘的“黄风怪”:一场特强的沙尘暴自西至东席卷而来,半个中国经历了一场沙尘的洗礼,一直到达长江下游地区。在北京,沙尘和着雨水降落城市,在人们的衣裙和汽车玻璃上覆盖了一层混浊的泥雨;在南京,混浊的浮尘使白昼一片昏暗,楼群的所有窗户都亮起了灯光。从天安门广场上站岗的士兵到秦淮河上的游客,人人都在为弥漫的黄沙喃喃抱怨。

  在漫长的时间里,“沙尘暴”这个词汇在中国,似乎从未像上世纪90年代以来这样被频繁使用。人们突然将目光投注到漫天的黄沙上,媒体写出连篇累牍的报道;实验室开辟出研究沙尘暴的第二战场;气象台开始定期向公众发布”沙尘暴预报”。沙情告急和舆论的关注已经把沙尘暴推到了最前沿。

  其实,上世纪的50到70年代,我国北方地区曾经经历过一个沙尘天气的高发时段,在河西走廊,黄尘漫漫,对面不见人影的情景当时即存在,只是到了80年代至90年代中后期明显减少。直到最近两三年,沙尘天气才再次呈上升趋势。”
 
  “作为自然规律,沙尘暴不但不是现代社会独有的,而且无法根治,大的气候趋势不可违背。”长期从事沙区第四纪地质研究的中科院研究员董光荣就明确指出,沙尘暴由来已久,很可能在地球诞生初期就已存在。虽然古代中国对于沙尘暴的直接记载并不多见,但我们仍可从古诗文的描绘中发现它的蛛丝马迹:唐代岑参的《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》也许可视为一次真实的沙尘暴记录,原文写道:君不见,走马川行雪海边,平沙莽莽黄入天。轮台九月风夜吼,一川碎石大如斗,随风满地石乱走。再如陈子昂的“黄沙幕南起,白日隐西隅。”――这些形容黄沙飞扬、疾风肆虐的场景正是沙尘暴的典型特征。

  上世纪60年代,我国科学家在毛乌素沙地的茫茫沙海中发现了统万城废墟。据考证,统万城建成后仅仅500年的时间,便由于草原植被破坏,湖泊消失,河流干涸,风沙骤起,这座显赫一时的城市就被流沙无情地吞没了。

  一份来自NOAA-16探测卫星的云图令人惊奇地向人们展示了火星上刮起的强大沙尘暴。这场发轫于火星南半球“赫拉盆地”的强沙尘暴在盆地一带盘桓达一个月之久,滚雪球似地不断吸纳沙尘,然后陡然变强,转头向火星北半球扫荡,整个火星表面随即被滚滚沙尘所笼罩。

  当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空旷的大平原上,热气加速上升,有助于沙尘悬浮并维持比较长的时间。而当冷暖空气在高空遭遇,产生的风势便将尘沙漫卷而去。

  风、沙与大气环流三者共同塑造了沙尘暴,它既非地球所独有,亦非当代所仅存。地表上的大气所推动的黄沙,磨蚀了古埃及遗存的文物,将古巴比伦与楼兰曾经的辉煌永远掩埋沙下……

( 中国国家地理 王蔚 2003 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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